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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這次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正式開館,才真正地認識這位人稱台灣之光的舞蹈家-蔡瑞月女士。文很長 請大家有耐心點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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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舞蹈社經營困難,蔡瑞月依然堅持跳舞的精神 ~

蔡瑞月一生舞蹈,從未間斷,她自述:「自小就極愛跳舞,我的身體總是不由自主地律動著,一股歡欣自內裡湧出。」高等女校畢業後,即主動教學生跳舞。在自日返台的船上,在白色恐怖的政治獄中,她都有創作及演出,可說一生沈迷地奉獻投入於舞蹈。

蔡瑞月所創辦的中華舞蹈社曾經一度因為台北捷運施工而將被拆除,但在當時台北市長陳水扁的堅持下被保留。1999年蔡瑞月舞蹈社被指定為市定古蹟,但遭人縱火焚毀,2003年才告復原,並且以委外招標的方式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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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第一座以「舞蹈」為主題的市定古蹟─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於5月13日母親節開館。這座浴火重生的古蹟,除展出蔡瑞月的文物,延續她的精神外,也希望成為城市的綠洲與人文藝術教育的空間。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目前由北市文化局委託財團法人蔡瑞月文化基金會經營管理,是座日式木造屋舍,整修後新建佔地是原基地四倍,與中山北路最繁華的精品地段相連,隱匿於中山北路二段48巷8、10號(TEL:02-2511-3352) 高樓大廈間的靜巷中,綠草如茵、老樹扶疏,一進來就有讓人充滿靜謐之感。

台北市政府文化局表示,由於蔡瑞月舞蹈研究社的定位為台北市的舞蹈交流中心,因此除了增設典藏室以陳列蔡瑞月老師及當時台灣的舞蹈史料之外,古蹟的主結構皆未變動,具歷史意義的第一舞蹈排練室依原貌修護,而曾經為第二舞蹈排練室,後改建為咖啡館的區域,則依然回復咖啡館的用途,不過,兩個隔間已經打通,設有一面可動式隔屏,即為一個八十坪的展演空間。此外,原來位於古蹟後方的兩棟民宅也已經拆除,改建為戶外展演空間,希望日後的中山北路四十八巷依然保有節拍聲、舞步聲、交談聲與咖啡香。


台灣現代舞之母蔡瑞月女士民國42年在此處創辦「蔡瑞月舞蹈研究社」,進行舞蹈教學、創作、演出,72年才離開,為台灣寫下一頁舞蹈史。
民國88年舞蹈社指定為市定古蹟,沒想到兩天後被焚毀,92年整修完工,又因委託經營種種爭議,經過近9年的時光,終於要在母親節開館。呼應蔡瑞月的創作「牢獄與玫塊」,浴火重生的建築,也以「玫瑰古蹟」為喻。

未來蔡瑞月舞蹈社將扮演起人文藝術教育的基地,學生、年輕人都能來這裡感受藝術的可親。蔡瑞月舞蹈社的空間有戶外庭園、咖啡廳、史料研究室、視聽室、多功能教室與舞蹈教室。原來蔡瑞月的臥房、舞衣、節目單等史料文物,都會在館內展出。

中研院台史所助研究員吳叡人致詞時說,蔡瑞月以美麗又憂鬱的身體紋寫台灣文化史重要意義,更為當前不安定的年代提供一種救贖。蔡瑞月文化基金會董事長蕭渥廷也表示,當前台灣看來苦難缺席、自由豐渥,但禁錮的牢籠卻正在縝密擴展,年輕一代受到制式教育綑綁,希望能以玫瑰的熱情與包容,喚回對未來的期待。

每個人都可以免費入館參觀,場地也開放租借。開館活動當天也邀請舞蹈界新銳莊媛婷、王有丞及程心怡演出蔡瑞月女士經典舞作「傀儡上陣」、「印度之歌」。

當年與蔡瑞月一同搭「大邱丸號」從日本返台的高俊明牧師,並在開館前帶領眾人禱告,為舞蹈社祈福;總統陳水扁稍後也趕抵現場,帶領各貴賓一同為蔡瑞月舞蹈社揭幕,同時頒發「終生貢獻獎」給蔡瑞月,並由其獨子雷大鵬代表接受。

當天典禮不但是向台灣現代舞之母蔡瑞月致敬,也凸顯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深具台灣舞蹈搖籃地的意義。為慶祝開館,詩人李敏勇當場朗誦詩作「舞動的人生|紀念舞者蔡瑞月」,引起不少共鳴。主辦隊並安排每位貴賓在一條小船裡丟下一朵玫瑰花,形成一條玫瑰花船,象徵這棟「玫瑰古蹟」重新出發。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歷經軟、硬體重建、規劃後,將以蔡瑞月經典舞作「牢獄與玫瑰」再延伸,展現「玫瑰古蹟」面貌,延續蔡瑞月在艱難的人生處境中,仍以「愛」表達對未來懷有盼望的精神;也期盼如玫瑰花瓣層層相疊的包容精神,將藝術可親性推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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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是台灣舞蹈家,也是台灣現代舞的先驅。
蔡瑞月於1921年出生於台南市,台南第二高等女校畢業後前往日本學習現代舞,並且於1945年畢業於畢業日本石井綠舞蹈研究所。旅日期間,隨舞蹈團赴越南、新加坡、馬來亞、緬甸及日本各大城市演出。

蔡瑞月曾經在1947年於台北中山堂表演,轟動藝術圈;之後與詩人雷石榆成婚,1949年雷石榆被以匪諜罪名驅逐出境後,蔡瑞月也被逮捕並囚禁於綠島長達三年。

出獄後的蔡瑞月,繼續從事舞蹈的教學、創作與演出,並且在台北市中山北路開設「中華舞蹈社」教導年輕學子、兒童研習現代舞。但是蔡瑞月卻因為國民政府的禁令,而不能出國演出。

1981年,官方又再度干預並要求蔡瑞月和其子雷大鵬退出雷石榆好友馬思聰邀約的《晚霞》演出,1983年蔡瑞月與雷大鵬移居澳洲,蔡瑞月在布里斯班繼從事續舞蹈創作。1994年,蔡瑞月與雷石榆在中國保定再度見面。
2000年開始,蔡瑞月進行一連串的舞作重建工作,2001年蔡瑞月回到台灣,之後頻繁往返澳洲和台灣,2005年病逝於澳洲。

民國四十二年舞蹈家蔡瑞月將此地變成孕育舞蹈人才的基地,這裡是第二代台灣舞蹈家啟蒙及成長的搖籃,也是許多國外舞團來台唯一的排練場所,更是台灣舞蹈的地標。

八十三年蔡瑞月舞蹈社面臨拆除危機時,曾有三十幾個藝文團體在颱風夜裡輪流接力演出,蕭渥廷等三名女性舞蹈家更以《我家在天空》舞碼,在風雨中把自己身體用吊車懸掛在十五層樓的高空中,擺盪二十四小時,激昂的「台北藝術運動」在當時引起媒體高度關注,台灣民國四、五○年代的舞蹈歷史才又重新為世人所記起,蔡瑞月舞蹈研究社的象徵性意義從而確立。

 
< 荒漠裡的玫瑰 >

不知你是否記得電影《舞動人生》裡面,那個堅持要跳舞的小男孩比利‧艾略特,在往返學校的路途上,他跳舞;在嚴肅的父親面前,他也跳舞,終於讓他成為倫敦英國皇家芭雷舞團的舞者。而民國二○年代,在台灣也有一位小女孩堅持舞蹈的夢想,她就是蔡瑞月。當時台灣對舞蹈的認知僅限於「寶塚舞團」,認為跳男女雙人舞有傷風化,她仍然義無反顧的穿上舞鞋,婆娑起舞。根據她的口述歷史記載:「我五歲時就以『童謠』桃太郎編舞,一個人
飾演猴子和桃太郎兩個角色。」「別的課程都無法專心聽講,只顧在桌下練習舞蹈步伐。」這股天生對舞蹈的熱愛,讓她十六歲赴日本石井漠舞踊學校學舞,返國後又不斷開辦舞蹈社,不斷教舞、編舞,她曾經說過:「散落在民
間的動作像一堆碎玻璃,要捏成一朵花,又如何在『無』中生『有』,做為台灣人的我,責無旁貸,勢必要完成這項繁鉅的工作。」

為了讓被日本人嘲笑為「舞蹈荒漠」的台灣開出燦爛的玫瑰,蔡瑞月先後在台灣全省成立七家舞蹈社,趕火車南北奔波,四處教舞,而位於中山北路四十八巷內的日式平房即為當時台灣最大的舞蹈中心──中華舞蹈社,三十年來,不少台灣的舞蹈家都曾在年少時候推開舞蹈社的大門,走進屬於他們的舞蹈世界。

< 台灣舞蹈搖籃 >

蔡瑞月授徒無數,民國五○年代到中華舞蹈社學舞的學生人數多達四百多人,這裡甚至成為所有想學舞的孩子們心中的夢想之地,還出現「有錢的家庭接送孩子的黃包車大排長龍的盛況」,她讓舞蹈的種子在台灣的土地上開花、蔓延,日後知名的現代舞蹈家包括游好彥、鄭淑姬、劉邵爐、蔡光代、雷大鵬、蕭渥廷、蕭靜文等人,皆曾在這間舞蹈排練室裡揮汗排舞,曾經在小巷子跳躍、舞動,複習新學的舞步。

中華民國舞蹈協會理事長賴秀峰回憶:「小時候我在這裡學舞,如果課程結束,媽媽還沒來接我,蔡老師會讓我到她的房間休息,她就像對待親人一般對待學生。」後來蔡瑞月老師的臥室變成了咖啡廳,舞蹈社的內部空間使用
也有很大的變動,再加上經過火焚、重建,賴秀峰表示,現在的舞蹈社和她小時練舞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唯一不變的是蔡老師的愛。

敦煌古典舞集藝術總監諶瓊華年輕時也在此學舞,她以「嚴格、認真、善良、單純」形容她的老師,由於她學舞時恰好是舞蹈社招生人數減少的時期,因此看到了就算舞蹈社經營困難,蔡瑞月依然堅持跳舞的精神,雖然當日她並未往現代舞或芭蕾舞方向發展,但是卻一直惦念著這位啟蒙老師:「她和其他舞蹈老師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只給學生舞蹈動作的傳授,還附加著極深厚的舞蹈理論基礎。」


< 台北的舞蹈地標 >

除了做為台灣舞蹈的萌芽之地,中華舞蹈社也是國際舞蹈交流中心。民國四十六年,美國舊金山芭雷舞團及日本東京舞蹈學校的神元歸逸來訪;五十六年,美國現代舞蹈家金莉娜及黃忠良夫婦訪台,並在中華舞蹈社舉辦課程研習,當時林懷民、游好彥、崔蓉蓉、陳學同、雷大鵬、林絲緞都曾在此跟著黃忠良學舞;民國六○年代澳洲舞蹈家伊莉莎白‧陶曼及美國現代舞大師瑪莎‧葛蘭姆也都曾在此停留。去年十二月年過六旬的伊莉莎白‧陶曼再度訪台並擔任駐市舞蹈家,還特別與蕭靜文舞蹈劇場合作重建六○年代的舞蹈作品,對於三十年前與蔡瑞月初識的經過,依然記憶深刻足見蔡瑞月舞蹈社不僅是國內舞蹈的象徵地,也是國外舞者訪台重要的據點。

民國七○年代,蔡瑞月與兒子雷大鵬移居澳洲,舞蹈社由其學生兼媳婦蕭渥廷與妹妹蕭靜文繼續經營,除了成立蕭靜文舞蹈劇場外,也改變舞蹈社的部分空間,經營「最後的華爾滋」咖啡館,從此這個以舞蹈為重心的空間,變成一般市民消磨午後時光的地點。

當然,咖啡館的牆上還是掛滿了蔡瑞月與其學生的舞姿照片,民國八十八年十月的那場大火,咖啡館、舞蹈社及裡面許多珍貴的照片皆付之一炬,之後歷經評估、訪談、修護,終於在今年五月十日重建完成,總算保住了台灣五十年的舞蹈歷史。

而為了修護建築,蔡瑞月老師本人及陶馥蘭、容淑華等舞蹈家皆參與了古蹟修的訪談工作,將舞蹈社的風采重新書寫,如是,舞蹈社的重建已不只是建物的修砌,而是人文精神的重新填補,而那個部分,是大火燒不化的。

http://blog.roodo.com/moon_dance2006 (蔡瑞月文化基金會)

http://www.dance.org.tw/modules/makale/ (玫瑰古蹟 /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

<場地租借:為有效利用台北市市定古蹟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之表演廳、視聽室、露天展演區、後院廣場,提供各界辦理藝文活動,以俾益文化藝術環境之發展。 >
< 後記 >

~ 92高齡堅持跳舞 石井綠以舞蹈追念蔡瑞月~

92高齡的日本舞蹈家石井綠憑藉著與已故台灣前輩舞蹈家蔡瑞月超過半世紀的情誼,在同為舞蹈家的女兒折田克子協助下,抱病搭機來台參與「舞蹈詩人」四代舞蹈聯展,石井綠母女分別以不同版的舞作《鎮魂歌》獻給蔡瑞月。
從「日本現代舞之父」石井漠開始算起,師承石井漠的石井綠及先後隨石井漠、石井綠習舞的蔡瑞月是「舞蹈詩」創作風格的第二、三代,接著傳承到折田克子,四代舞蹈家作品在台灣展現。

舞作包括石井漠在上個世紀初根據音樂家山田耕作的作品編作《明闇》、蔡瑞月以山田耕作學生江文也音樂創作的《追》、石井漠的另一支作品《勾起食慾》、石井綠的《溽暑》、《鎮魂歌》、蔡瑞月的《蛾》與今年年初結構好的《靜默的腳印》、折田克子創作的《夏火田》與一段根據劉學軒音樂《白曦》所編的《鎮魂歌》。其中,石井綠25年前創作的《鎮魂歌》已經有15年沒有在舞台上露臉,這次特地獻給蔡瑞月,才在台灣舞台重現其中的第七章。

因為脊椎受傷復健3個月,石井綠沒有聽從醫生的建議,不但自行返家修養,還長途旅行搭機來台,加上水土不服與眼睛視力問題,讓人對石井綠與蔡瑞月深厚情誼相當感動。

一早到舞蹈教室排舞,石井綠得登上四層樓階梯,一般人都有些耗力,92歲且脊椎出毛病的石井綠更是吃力,她經常邊上樓梯邊用日語或英文計數,舞者看到「綠老師」如此對藝術的毅力,相當感動。

石井綠一想到蔡瑞月不能參加這次的公演就難過而遺憾,「年紀大了就只有感傷」她說:「年紀大了,還能做多少不知道。」她語重心長表示,古典舞(指古典芭蕾)是國際語言,但現代舞是自由的心所創造出來的作品。她希望藉這樣的心力持續讓現代舞延續下去,她說,現代舞是心靈的語言,是動作的韻律,台灣人能夠將現代舞發展下去,讓文化運動更興盛。

這次在蔡瑞月文化基金會安排下,原本由蕭靜文舞團舞者展跳《明闇》,是蔡瑞月生前再三囑咐要呈現的作品,這齣舞劇裡的男性獨舞者,一頭亂髮,身體在音樂的旋 律與節奏下動起來,創造出詩意的畫面。蔡瑞月在第一次看到這個作品時,就直覺那個角色是石井漠的化身。

但石井綠在排舞時情緒數度激動:「為什麼要跳這支舞?一跳就想起往事。」排演無法持續進行,石井綠連當年和蔡瑞月跳此舞的衣飾都帶來台灣了,最後還是無法排完,只好從節目單上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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